在遇袭后船队加快的向霍格沃茨进发的速度,斯内普紧紧握住珀劳莉斯的手,他的温度并未能传递过去半分,那只手指纤长的手已经冰冷的魅力一丝一毫的温度,密林里的光亮熄了,在看见布莱克那辆摩托车向这边冲过来后,他抱起珀劳莉斯挥动魔杖,黑色的烟雾卷着两个人向霍格沃茨飞去,他一刻都不能再等了。霍格沃茨内部不能使用幻影移形,斯内普抱着珀劳莉斯急匆匆的穿过在走廊里游荡的人群气势汹汹的冲进医疗翼,庞弗雷夫人在看到他后明显吓了一跳,他的身上湿透了,漆黑的长发贴在脸上还在不停的滴水,那身黑色长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再也做不出袍角飞扬的模样,庞弗雷夫人在看到他怀里更加狼狈的珀劳莉斯后迅速回神,她指挥着斯内普将她放到床上随后抽出魔杖对她丢了一堆咒语,魔杖尖端的黑色让她惊叫出来。
“钻心咒?谁对一个孩子使用了钻心咒?”她原本平和的嗓门陡然拔高。“超过了一分钟的钻心咒,必须送她去圣芒戈!”她责备的看着站在床边与石像无异的斯内普。“你们那么多人怎么会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一定会有后遗症的,一个孩子怎么承受得了这样的魔咒,她会疯的!”刚刚踏入医疗翼的西里斯被这一句话定在原地,他不确定的看着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珀劳莉斯,爱奥会疯?怎么可能?!他握住魔杖的手指指节发白,过于用力使得整条手臂都在微微颤抖。斯内普抬眼看向西里斯,他漆黑的眼睛空洞麻木,看上去像是一个傀儡。
“你为什么,为什么那么久才打断贝拉?”他的声音平直,听上去冷漠而毫无感情,缩在袍子下的手缓缓收紧,胸口有一个空洞在扩散,他没办法阻止那种疼痛。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压抑在屋内蔓延,一直站在门口的莱姆斯开口打破了僵持。
“先送珀莉去圣芒戈。”他伸手扯了扯西里斯的袖口,西里斯甩开他的手臂大步走到床前,他伸出手想将珀劳莉斯抱起来,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愤怒的抬头瞪着他,像是要用眼中的怒火将他烧死。
“放手鼻涕精,这是我妹妹。”
“你的拖沓害的你妹妹变成这样,十七年前也是,你害得她失去了正常长大的机会。”斯内普讽刺的看着他,他憎恨眼前这个人,西里斯·布莱克害了爱奥尼奥斯两次,他凭什么这样?凭什么爱奥尼奥斯要为他的错误和过失负责?
“与你无关!”西里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几个字,他恶狠狠的瞪着斯内普,那双深灰色的眼中爆出了血丝。
“够了!”莱姆斯挥动魔杖将两人弹开,他走过去将珀劳莉斯抱起来,回头看着两个跌坐在地的人。“我想你们需要冷静冷静,但是珀莉的治疗不能再耽误了。”他走进壁炉,升腾的翠绿色火焰将两人带走,一时间医疗翼安静了下来。
“卢平教授说的没错,你们确实需要冷静冷静。”庞弗雷夫人看着两个极有可能抽出魔杖打起来的人不由得感到头疼,这两位当年在学校时就针锋相对,都已经三十多岁了难道还没有半分长进?“看着布莱克小姐的份上,她一定不希望醒过来时看到你们两个打起来。”
“爱奥!”在听到珀劳莉斯的名字后西里斯惊叫一声,他踉跄着冲进壁炉,绿色的火光一闪即逝,斯内普看着熄灭的壁炉,他感觉身上有些冷,他松开握得死紧的左手,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不少,庞弗雷夫人叹了口气,她从柜子里取了些白鲜滴在他的伤口上,白烟飘散后血肉模糊的创口缓缓愈合,斯内普有些出神的看着烟雾一点点散去,他缓缓站起来抬起手臂挥动了一下魔杖,身上的水分被蒸发干净,但寒冷的感觉却并未被驱散半分,他努力忽视胸口的钝痛,在庞弗雷夫人担忧的注视下走进壁炉。
黑魔法伤害科位于圣芒戈五楼,在和平年代这里并没有多少患者,斯内普出现在走廊尽头时雪白的走廊里只有莱姆斯和西里斯两个人,莱姆斯靠在墙上,他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而西里斯整个人靠坐在地上,漆黑的卷发乱作一团,狼狈至极。斯内普快步走过去,他无视了西里斯敌意的瞪视看向卢平,眼中询问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还在治疗。”卢平摇了摇头随后目光就回到了那扇雪白的门上,门上磨砂的玻璃将屋内的人影轮廓模糊掉,朦朦胧胧的看上去让人心里更加没底,斯内普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摇晃的灰色人影让他的心止不住的下坠,没过多久人影近了,一声清脆的开门声听上去像是审判的钟声,三个人都紧张的看去,穿着白色长袍的医生们鱼贯而出,走廊里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