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音看着重新变得干净的大殿，感到浑身都发冷。

第一卷 第27章

白轻音低下头, 看见自己的手不停在抖。

再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殿内的其他人，大都是浮于表面的惊惧害怕，部分太监宫女对此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就比如那几个第一时间去清理现场的。

仿佛一条人命在他们看来毫无价值。

而上首坐着的几人, 康熙一脸平静淡然，皇贵妃这完美演绎了“惊恐却依旧能镇定，维持端庄形象”的模样。

除了宜妃以外的其余几名嫔妃虽然表情不尽相同，但也是那种惹人怜惜的害怕, 表情控制的十分完美。

至于宜妃则是一脸懊恼、愤恨和绝望。

最后, 白轻音在心里呲笑一声, 她不也一样嘛, 虽然看上去在颤抖, 在害怕, 但实际上却暗地里打量起了旁人，在心里十分冷静的分析着她们的表情，想象着她们此刻的心里活动。

宫廷这个大环境，造就了人不把人命当成人命的态度，连白轻音如今也被同化了。

白轻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然后吐出去。

手不再颤抖, 因为白轻音觉得她并不应该颤抖，绿苑的死不是她的错, 是这个时代的悲哀而已。

如果可能，白轻音想改变这个时代。

至少, 不能让人类将自己的同类的性命看得如此轻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