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本宫昨日跟你说什么了嘛。”佟佳皇贵妃没好气的说道。

“可娘娘，您这般撑着也不是事情啊。若是有个好歹的，更近一步又有什么用？”慧文劝说道。

佟佳皇贵妃叹了口气，道：“皇上如今连个生母犯了错被处死的皇子都不肯给本宫，本宫哪还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妄想，如今不过是想维持住最后一点面皮罢了……”

“娘娘，奴婢觉得这可不是这么回事。”丢掉手帕回来后的慧心接过话茬，非常肯定的道，“皇上对您的心意做不得假，之前考虑小阿哥的养母时也必定考虑过您，可皇上做决定之前，不是去了趟慈宁宫嘛……”

慧文话中意有所指。

佟佳皇贵妃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后又摇了摇头，道：“本宫了解皇上，皇上若是不愿，即便是太皇太后也无法。如今这般，哪怕太皇太后在从中说了什么，那也必是皇上一开始就有这个打算了。”

“娘娘，奴婢觉得，皇上虽然一开始可能就有别的打算，但未必是现在这个打算。”慧心道，“皇上一片慈父之心，必定是盘算着给小阿哥们找一个不会亏待了他们的额娘。若是有子嗣的嫔妃，必定会对待自己亲生的子女更好，所以皇上选择了没有子嗣的安嫔和敬嫔。但安嫔和敬嫔的身份不够，若是将九阿哥和十一阿哥直接记给她们，怕是扛不住宜妃的事儿，所以玉碟上的生母要更加有身份才是……”

“那本宫的身份难道不够吗？”佟佳皇贵妃打断慧心的话，道。

慧心摇了摇头，“娘娘您可是皇上的表妹，您的身份当然够。可您膝下不是还有四阿哥呢嘛……”

“都是养子，本宫怎会因着四阿哥亏待了别的？”佟佳皇贵妃叹了口气道，“而且本宫早就不愿再养着四阿哥了，若是再给本宫一个没了生母的小阿哥，本宫便直接将四阿哥还了德妃又何妨？”

“这事儿您是这么想的，但皇上不一定知道。”慧心道。

慧文接着道：“除了慧心姐姐说的，奴婢觉得还有一点，那就是宜妃如今犯了那种忌讳，皇上恐怕是觉得将九阿哥或是十一阿哥过继给您，会辱了外祖家的门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