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负手而立,神色倨傲,“既然开封府这么穷,连双新鞋都买不起,你倒不如跟了我——”
“正房还是小妾?”苏园打断白玉堂的话,认真问他。
白玉堂:“……”
此刻他倨傲全无,尴尬地咳嗽一声。
“是厨娘,”白玉堂纠正后,冷峻着一张脸,依旧尴尬,“你做饭的味道还算不错。至于娶妻,白某从未想过。”
“那就试着想想?凡事都有第一次。”苏园试探提议。
白玉堂蹙眉毛冷冰冰地瞥一眼苏园,满脸写着拒绝。一个姑娘家竟全然不知羞地说这种事?他握了下拳,但终究对苏园无可奈何,总不能因此对她出手。
白玉堂噌的一下跳窗离开了。
总算走了,苏园吐口气。
她晓得白玉堂来此求证,是为去平远侯府杀人。不管她怎么劝,以白玉堂的性格都未必肯听,说不定哪一句说得不好,反倒把人激将地杀得更狠,所以苏园刚刚才干脆借势岔开话题。
白玉堂离开开封府后,紧蹙的眉头依然无法展平,他想求证之事未得求证,人自然是暂时没法杀了。他返回福顺楼继续吃酒,却觉得每样菜都不得滋味。许是因见过苏园的缘故,让他总不禁想起她那日做的那四道令人齿颊生香的菜,每一道都堪称是绝顶美味。
人难免如此,忽然吃到此生从未尝过的美味,便越回味越想念,越想念越回味。以至于他思想偏离,甚至有一瞬间开始考虑娶妻苏园一直吃她做的菜的可能性。随即他意识到这想法十分荒谬,必然是苏园之前的话把他给带偏了,遂赶紧把这种想法粉碎,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