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打量信纸几乎没差别,对应年限的成色都一样。
“这造假之人的心思非常细腻了,苏有才与苏进敬出事是临时的,能在短短一两天内做到这中程度,很厉害。”
“这两日我仔细看核对过了在进财身上搜出的三本账,这也是苏记御街首饰铺目前仅剩的三本账册。我命人挨个称量了首饰铺内所有中类金银首饰的重量,大概推算出他们每月购置金块银块的重量与卖出首饰的重量,差有五百两白银。一般的首饰铺每月金银的进量和出量大体持平,苏家的这铺子却差了这么多。
苏记首饰铺在京较最大的有三家,小些的有三十几家。若是大铺子差五百两,小铺子差一百两,核算起来这一月的总数少说有五千两,一年累计下来,便是六万两白银。”
如今因为所有账册被焚毁,公孙策只能凭这仅剩的三个账册进行推算。若他的推算为真,那这每年缺失了至少六万两的白银都去了哪里?
“当然,因为证据不足,这仅为推测,不能作为证据。”
公孙策特意强调了一下,以免有人冲动之下跑去苏记首饰铺问责。如今苏家的首饰铺、马场和染坊都是开封府暗中监察的对象,暂时不能打草惊蛇。
包拯特意提醒苏园,这件事不能告诉苏方明。不管他是否牵涉其中,他作为苏家人,便要避嫌,此事必须隐瞒他。
苏园应承。
正事说完了,包拯就笑着看一眼白玉堂,问苏园:“今日去庙里求签的结果如何?”
这时大家都喜气洋洋看向苏园,也包括白玉堂。
“求签的结果是好的,不过呢,可能给大人树敌了。”苏园就把她气走相里氏的经过简单讲了一下。
她不排除相里氏回去吹枕边风,从此以后杜衍便在朝中针对起开封府和包拯。不过包拯已经树敌很多了,苏园不担心他会在乎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