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原是哀家不对。”

“错处千万桩,只觉得兄长必定气愤已极,兄妹之情绝矣。却只知道伤心难过,从未做任何努力。亏得我们娜仁聪慧,竟解了哀家生平之憾。”

“这是皇额娘私库的钥匙,你拿着。皇额娘知道你不缺,但终究是哀家一片心意。”

娜仁苦辞不过,只好接下钥匙:“那成,长者赐不敢辞。儿媳便不与皇额娘客套,改日儿媳再孝敬您的时候,您也不要拒绝才好!”

“好好好,不推辞!”

婆媳俩相视一笑,气氛温馨而又和谐。

另一厢,顺治却被亲娘舅兼前岳父百般嫌弃着。情亏理屈的他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把话题扯到自己对蒙古诸部的未来规划中。

再如何宠女儿,为女儿抱不平。

科尔沁也才是基业所在,子子孙孙安身立命的根本。

果然,一提及这个,吴克善便连脸上的嫌弃都少了大半。认真倾听,稍有不懂的地方便百般追问。

最后还气咻咻地嘟囔了句:“是,你这混账小子当皇帝确实一把好手。我这从科尔沁一路而来,所经之处百姓皆交口称赞。都说你虽是个鞑子,却比历代先贤也不差。但……”

“但有表妹事,也甭想大舅您能对我有个好颜色。”顺治微笑,拱手向他行了一礼:“不瞒您说,早年朕还一直不理解。不就是个奢侈浪费、性情乖张的丫头,哪就值当大舅护短至此?”

“可自从皇后诞下佛尔果春后,朕这想法就彻底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