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横滨本土的人们为了生存,终是将这座城市拉下水,在藏污纳垢的阴暗角落中苦苦挣扎。
“嗯……果然完全不一样呢。”
津岛修治咂咂嘴,回味着可丽饼甜美的香味。他将面具扶正,三个空洞的黑色圆圈取代了眼睛与嘴,遮盖住了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
他的目光转向擂钵街边缘,目光所及之处是顽固而坚挺矗立在一旁的骸塞。即便外表而言已坑坑洼洼被狠狠摧残过的模样,多年来却始终没有倒塌的征兆。
刨除港口黑手党那五栋过于夸张气派的高楼,整个横滨就数它最为显眼。
津岛修治晃着悬空的双腿,自言自语感慨着,“上次来圣地巡礼的时候完全没看见有这种东西……破败成这样子还没塌真是奇迹。”
他似乎感受不到四面八方传来隐晦却满赋恶意的视线,轻松躲过几位将他视为肥羊的扒手,修长的双腿迈开,逐步朝骸塞方向走去。
大抵是在底层摸爬滚打的人都练就了逢吉避凶的眼力,几次试探性的出手被躲过去后,没人再敢招惹这个疑似脑子有病的诡异男人。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疯子,以及被疯子爆发后残害致死的尸首。
混乱无序之地是法律无法触及的领域。
津岛修治脚步轻快地踏过横在路中央的巨大管道,踮着小碎步自各类杂物上掠过,身形轻盈到不像是个身高一米八几的成年人。
特属于儿童的幼稚感放在他身上并不违和,仿佛这个人本该就是这种性格似的,让人心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