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的成员显然对方才发生的一切仍心有余悸,一个个都将畏惧的神色刻在脸上,难得没有向他出声抱怨什么。中原中也将仅剩下捂眼哀嚎的敌人解决,再把同伴们转移时的痕迹一一消除,神态极为严肃。
这样的好运气恐怕不会有下次。他将视线转移到了小巷角落,目光在无法辨别出原貌的蛋糕盒上稍作停留,眼神晦暗不明。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本就狭小的空间内荡起阵阵回响。来者步伐清脆,跑动时并没有枪支与衣物摩擦的声音,也不似身着笨重护具那般沉闷。
中原中也本想走近一步仔细观察的举动,也因来着搁置,顿住想要前行的脚步。
不是Strain的增援,但也不像是无关之人。
他眉头紧皱,并没有恋战的打算,跃入转移时必经的下水道口。之后再由重力操控着窖井盖,抹去最后的痕迹。
与此同时巷口处,在格局混乱的贫民窟内狂奔,以最快速度赶来的特务科成员停住脚步。
他单手扶墙喘着粗气,还未来得及平复自己紊乱的心率,便被眼前骇人的景象惊到呼吸一滞。
十多位全副武装,雇佣兵打扮的成年人倒在地面,胸腔已无任何起伏。除了领头人仍在不断渗血空洞的眼眶,其余人并未发现明显外伤,无法轻易断定死因。
根据特务科所掌握的情报,这些人应隶属海外组织Strain。
他将隐藏在衣领处的纽扣装麦克风拉倒嘴边,压低声音汇报情况,同时走向一名离自己最近的Strain成员,试图查明对方致命伤在何处。
探查的动作猛然僵住。
特务科成员呼吸急促,心跳如擂鼓般疯狂鼓动,眼球不断震颤。他紧握住对方护目镜的手僵直到难以动弹,似是看到了什么过分恐怖之物。
那个人还没有咽气。
但也不该是一个人类应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