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是那个人给我起的名字,本质上,我也是潘多拉·亚克特,但是他却不是我。”

少年阖上眼,声音喑哑,微微颤抖的指尖在易拉罐身上攥出凹痕。他深吸一口气,待胸口的酸涩之意褪去些许,继续解释道:“就像是支配关系,他可以同时使用自己的躯壳与我的躯壳,只不过平时很少会这么做,但我却无法反过来去操控他。”

也就是说,太宰治更像是实验室的产物,以潘多拉·亚克特为蓝本,创造出来的无法脱离本体支配的个体。

只要那人愿意,他甚至连存在过的证明都不能留下。

为了完善剧本,早在敲定这份剧情内容的时候,两位导演便利用他们的管理员力量篡改了太宰治这一存在的人物设定。自动补全的薛定谔的原生家庭抹去,曾经初临文野世界时,能被潜伏在政府中的间谍探查到的相关信息也不再有效。

即便是夏目漱石,能无法探查到太宰治这一存在的过往信息。

仿佛他就是在某个时间凭空出现的人物。

理解了少年与潘多拉·亚克特的联系,意识到事态远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夏目漱石紧接着问出了最为关切的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书’在潘多拉的手中的?”

他隐隐有些猜测,面前的少年或许就是“书”的造物,只是这一切并不能得到证实。

本该是无比严肃的场合,太宰治却意外的有些心不在焉。他神色黯淡,被哀戚占据的鸢色眼眸落在稍显空旷的大厅内,不知在想些什么。

用于掩人耳目的咖啡书屋并未经过精心装潢,简陋书架林立在稍显老旧的房屋内,并不是能吸引顾客的模样。尚未干涸的血液遍布各处,甚至连部分书脊也沾染不少,显然已无法继续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