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声音冷淡,突兀出声说:“是容器。”

“费佳……?”太宰治的眼神逐渐被茫然占据,轻声呼唤着恋人的昵称。

他不应该知晓这些。

“这些年我隐藏在暗处,寻找各种时间操纵类的异能力者,大致了解了一件事。”面色苍白的病弱少年半阖着眼,与他不含任何感情的声线不同,以格外温和的视线安抚着恋人,“重置时间并非没有代价。”

诈死之后,逃脱了潘多拉·亚克特与米哈伊尔的视线,拖着年幼羸弱身体的费奥多尔凭借着这一世出现在脑内的记忆。他艰难的独自生存到现在,身体落下病根只不过是付出的必然代价,与空寂的内心相比算不上什么。

魔人是过往轮回中太宰治对他的称呼,费奥多尔又隐去了过往死屋之鼠的名号,改头换面,暗中调查着有关时间回溯的情报。

只不过是短短十数年的独行,情感不对等的痛苦已经让他难以呼吸。

这样的悲恸,他的恋人却独自承受了数百次。

费奥多尔低吟着:“每一次轮回的世界线都在被重置后抹消,但又不能说他们从未存在。那些世界线的因果会在轮回中拧成一团,全部背负在潘多拉·亚克特身上。但是根据我的观察,潘多拉从第一次轮回起,并没有任何变化,完全不像是背负了繁重因果链的模样。”

“他制造了一个专门容纳这份代价的容器。”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胸腔不断翻腾的怒火。

而那个容器,就是太宰治。

第70章 打完牌后

背负因果的容器,这就是太宰治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