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太宰治不过两岁。

信封中的十六张照片,最久远的便是面貌仍旧年轻的森鸥外,抱着身穿一身婴儿装的太宰治,在院落中晒太阳的景象。

此后的每一张照片都是抓拍,倘若不知道这些照片的来源,简直就像是父母在记录自己孩子成长的一点一滴。从太宰治上幼稚园开始,一直到他从帝丹高中毕业,没有落下任何一年。

“这些照片……全部都是太宰那小子的。”正拿着照片仔细观察的毛利小五郎呼吸愈发沉重,神色复杂地扫了一眼面色格外阴沉的费奥多尔。

难怪这事非要隐瞒对方。

太宰治家中本来就突生变故,正是艰难的时刻,这种时候再告知对方此事也不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

将十六张照片按时间顺序排列好,工藤优作注视着这些拍摄角度各不相同的照片,沉思道:“时间跨度太大了,如果是监视的话,那也已经持续了十多年,从森医生他搬过来就开始了。”

这次横滨之行,恐怕对于藏在暗处的敌人来说早就蓄谋已久。

“他一个人出去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只让织田先生陪着没问题吗?”意识到太宰治从刚才开始便离开了酒店,以一个熟悉的长辈身份担忧对方处境的毛利小五郎询问道。

对方既然能连续十六年暗中观察着太宰治的一举一动,如果说这次的横滨是提前准备好的犯罪场所,那么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动手。

而就他所知,新搬来的织田作之助是一所国中的体育老师……

“织田先生的能力我还是很信任的,他的上一份工作……”费奥多尔故意停顿了些许,之后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谈论的事情,只能摇摇头,立刻跳过这个话题,“总之让他陪着太宰我还是很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