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难解释她为什么会做未亡人的打扮了。
因为真正死去的人是米哈伊尔。
“这只是一部分。”这一次,她并没有再逃避任何疑问,而是侧面回答了青年的猜测,随后兀自开始解释道:“早在最初,构成了他这个个体的已经是一段濒临破碎的记忆与感情了。”
像是害怕青年无法理解过于飘忽的话语,女人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挥舞着,以简洁明了的话语阐述了米哈伊尔如今的状态。
“能理解吗?就是一名即将迎来死亡的患者,在他真正去世之前,将构成了他这个人的记忆完完整整的剪切出来。虽然这样会给他的大脑造成无法逆转的损伤,但考虑到本体即将迎来死亡,我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毕竟这是唯一能延续他存在的方法了。
女人的表情很是怅然,就连语气也被未曾遮掩半分的苦涩填满,“但是在我进行这一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损坏了,我能剪切来的仅剩下他对我的感情,以及构成他这个人的某些要素罢了。”
然而即便是如此,没有了记忆的米哈伊尔,与她真正所爱的对象也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他们没有任何过去,也没有任何相爱的记忆,却足以让女人为之沉沦。
“所以父亲他才会对你一见钟情是吗?”大致了解过自己父亲的情史,曾对最初两人的相爱过程感到质疑的费奥多尔喃喃道。
米哈伊尔那个人的性情太过清冷,那些温婉的表象能骗过外人,却骗不过与他生活了十多年的费奥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