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著作的内容,只有神才能看到。”熟悉的优雅腔调响彻在这片不大的木屋中,肤色苍白的俄裔青年缓缓道。
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费奥多尔微微阖眸,眉眼间含笑的解释着,“位于更下位的人类若是妄图窥伺,使用不正当的手段得知了这些内容,是会疯掉的。”
“……”
西格玛的表情划过一抹不自然,但是两年多的俘虏生涯,让他的性格变得过于小心翼翼。即便察觉到什么异样,也不敢在第一时间道出。
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似乎是在提起“神”这个字眼的时刻开始,原本给人感觉清冷无比的费奥多尔,内在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或许这种异样出现在更早之前,从他来到木屋的那刻起,就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了。只不过自己因为内心太过混乱,一时半会没能察觉。
窗外的暴风雪好似迷途旅人的凄厉嚎哭,不断刺激着他的鼓膜,如针扎般的细密刺痛遍布后背,冷汗不知不觉间滑过了西格玛的额角。
一旦冷静下来他才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费奥多尔带给他的那种归属感消失不见。
原本在一旁专心致志啃着糕点的潘多拉,像是并没有察觉到自家“儿子”的异样,舔着手指上残渣的同时补充道:“毕竟这是牵扯到世界本源的存在,为了防止秘密泄露,也只有用这样的方法了。”
艰难的经过几次深呼吸后,西格玛终于安抚好狂跳不已的心脏,咬了咬嘴唇艰难出声。
“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他那双淡灰色的眸子死死注视着一脸无谓表情的潘多拉,指尖不经意间攥紧了那本他无法翻阅的书籍,最前端甚至因为长久的压迫而失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