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剧本中,早在潘多拉·亚克特与米哈伊尔前去中东寻找西格玛的时候,便开始了一场没有恶意的骗局。

如果说导演们手中所握的剧本是洋葱状的,那么他们给“儿子”展露的部分,便是洋葱的最核心。

西格玛能看到的,是隐藏在无数令人感的狗血胃痛剧本之下的故事,是抛开无数层表皮之后剧本中的真实。

屋外大雪飘落,阵阵寒风顺着窗沿缝隙涌入木屋内。除了略有减缓的风声,响彻在屋内的只有木柴充分燃烧的“噼啪”声,让气氛愈发焦灼。

一身暗黄色军装的青年摘下那顶漆黑军帽,彻底展露出他那过于年轻的面容。明明是二十岁出头的模样,那双色泽柔和的眼眸,却比饱经风霜的老人还要沧桑。

仿佛他早已看透世间百态,又因为内心的某个执念尝遍各种苦难,直到暮年也未能放下。

“他已经离开很久了,无论我怎样挽留,都没法留住他的意识。”

潘多拉·亚克特缓缓抬起手臂,将刘海处为了与过去的自己区分而编织的麻花辫松散开来。似乎只要这样做,就能变回曾经的自己似的。

他注视着窗户上熟悉又陌生的倒影,自嘲道:“而现在,就连我也不想继续下去了。”

刚刚远离恐怖分子的巢穴,缺乏正常社交的西格玛,一时间不知自己到底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

他本来以为自己找到了两位家人,然而事实却只有一位。那位不知该叫做费奥多尔还是米哈伊尔黑袍男人,实际上是潘多拉·亚克特假扮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