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没有别人,我们来聊聊天吧。”
卷发青年仰躺到大床上,怀中紧紧抱着那只可以当做抱枕使用的大老鼠,强迫对方与自己四目相对。
然而这对于费奥多尔来说,他能看到的只是一大片马赛克。
此刻的潘多拉就像是因恋爱问题苦恼不已的思春期少女,大半夜睡不着觉,索性就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偶自言自语道:“聊什么都可以,因为我跟陀思先生是同类,无论聊什么都有意义。”
“吱──”
完全不想搭理对方的魔人挣扎无果,反而使得穿着一身怪异绷带图案睡服的卷发男人箍得更紧,逼得他不得不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以表达自己的不适。
“陀思先生,你认为爱是什么?”
男人安抚性地顺了顺怀中老鼠背后的毛发,翻了个身让对方也能侧躺在床铺上,之后便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这那根细长的尾巴。
不像任何一只在下水道中苟且偷生的同类,这只体型异常巨大、疑似受到切尔诺贝利核辐射影响的大老鼠,浑身上下没有任何遭受人类驱赶的伤痕。就连那条在常人看来恶心无比的尾巴也有着光滑的外表,捏过去的手感极佳。
“陀思先生,你说人类活着是有意义的吗?”完全不在意谈话对象是否会给出回答,潘多拉·亚克特的声音略显黯然,“这个世界真的很无聊,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如同迷茫的野犬那样,不断寻找着生存下去的理由。”
莫名其妙被烦死人的同僚当做倾诉对象的费奥多尔,烦躁地扭动着身体,试图逃离如今的处境。
那个一脸马赛克的男人与他的距离愈发逼近,被迫变成老鼠的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温热潮湿的吐息落在自己耳侧,像是下一秒就要整个人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