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淡雅月光的照耀之下,费奥多尔轻喘着气,迈开步子小跑到一条流水清澈的河道旁,缓步踏上连通两岸之间的桥梁。

他明显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不同。

从自己在这边的居住地抵达河道的距离,粗略估算至少有三公里远。换做自己原本的身体,是绝对无法在匀速奔跑这么远的距离后,除了呼吸稍显凌乱以外,感受不到任何不适。

早就该小腿酸痛,单纯的换气也会导致肺部疼痛不已才对。

从梦魇变回人类应该没有先例,如今这具身体也难以判断是单纯的异能力者,还是梦魇状态。

费奥多尔在桥头沉默着,视野中坐在护栏上不断晃着腿的少年的身影,逐渐与记忆中的那人重合。

面容完全一致,搂住他相较于同龄男性而言稍显纤细的腰部,想必手感也与印象中的相同。

唯一的区别只有气质,一个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暖风般温柔,一个似是身处极寒之地的冰冷,不带任何多余感情。

“你来啦。”

注意到自己的到来,太宰治扭过头,嘴角挂着一抹在黑暗中无法看清的微笑。

“那么话不多说,想跟我聊的到底是什么?”

费奥多尔的呼吸不由自主的一滞,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

果然还是不一样,在噩梦之中的无尽轮回里,他所认识到的太宰治是一位性格开朗阳光,偶尔喜欢恶作剧却心思细腻的少年。除了脸以外,与面前这人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