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不容易才在先前隐瞒住这点的西格玛,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

曾经三年的俘虏生活,让他也在不断的逃亡与奔波中不学会缄口不语。知晓了太多机密情报的他,时间一长,只会成为各个势力的追杀对象。

他从来不会如此轻易说些什么,然而这次却是例外。

费奥多尔打量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言辞犀利。

“你的目的性太过强烈,见到我的第一面,就思索着如何才能不被我厌弃。你很清楚,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对太宰抱有某些复杂异样的情感,对我也是一样。”

“就像是幼崽见到母亲,本能的希望得到他的庇护。然而现实恰恰相反,立场对调,需要被照顾的反而是他。”

俄裔青年再次伸出手,动作轻柔地抚上太宰治的唇角,并没有让自己的视线落在西格玛身上,防止给他施加过大的压力。

“但这对你来说并不重要,你奢求的东西很少,只要能留在我跟太宰的身边就足够。太宰确实很需要你,就像是精神寄托,他畏惧着你的同时,又不能彻底让你离开他的视线。”

至少在短时间内如此。

无论西格玛究竟能不能算得上正常婴儿,太宰治在过去一年内的妊娠过程并非虚假。如同在恶劣环境下刚刚分娩的猫妈妈,意识无法恢复的情况下,本能会暂时代替他行动。

将幼崽在强行从母亲身边夺去,会让他的状况愈发恶化。只有等到太宰治意识恢复以后,才能从这种状况脱离。

这也是费奥多尔不打算对这个血缘关系上堪称自己孩子的青年做些什么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