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说您自己吗?”
费奥多尔捧起茶杯,毫不留情一脚踩住对方的痛楚。
“因为他是由您记忆构成的所爱之人,不希望这个可笑可悲的代替品死去吗?”不待那个卷发男人有所回答,青年率先展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您已经疯了,亚克特先生。”
“或许吧,能跟你这么聊天真的很有趣,让我想起了许多。”潘多拉并没有恼怒,再次吐出一口气。
如今的他就像是饱经风霜垂垂老矣的老人,已经替自己掘好坟墓,安静躺入其中,等待着最后一捧土将他掩埋,无需再产生过多不必要的情绪。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没有用,你想要阻碍我的计划,但这对你毫无益处。”
他知道费奥多尔恨自己,但这都无所谓,眼前的青年与他真正曾经拥有的恋人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既然已经知晓了自己向往死亡,那么最好的报复方法,就是让这一切成为空想。放任潘多拉这个存在继续在地狱中游荡,永远无法得到名为死的救赎。
费奥多尔最合理的报复方法,恐怕是阻碍他的死亡,换一种更残忍的方式让他无法解脱。
活着的地狱可比死更可怕。
潘多拉重新拿起那枚玻璃珠,隔着透过玻璃窗的温热阳光,注视着由内部折射的绚丽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