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男朋友,尸体我让组织帮忙处理了。因为我们同样是克隆体,面貌完全一致,只要尽可能减少与熟悉人的见面次数,我就可以轻易取而代之。”

不再继续进行方才的忠告,男人回归了先前的话题,简略解释着自己这种行动为何能在琴酒那边得到许可的缘由。

“这样做,说不定会钓出当年实验的背后之人,也可以让我的研究进度不断加快,那位先生也准许了。”

知道面对组织的现状自己无能为力,少女闭上双眼,回想起不久前见到的太宰治,低声道:“他的精神状态很差,已经脆弱到不堪一击,如果这时候再受到什么刺激,后果将不堪设想。”

不过以组织的角度考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对方是公众人物有点麻烦,但留着终归是个隐患,只有解决掉。

“比起枪杀这种没有美感的方式,还不如让我废物利用一下,将他的利用价值全部榨干后再说。”提到自己目前最满意的实验品,帕图斯显然有许多可谈的内容,他的语气意犹未尽,神色怜悯,“如今已经快到极限了。”

“那份药物的效果是什么?”意识到太宰治如今的状态是因为服用了帕图斯研究的药物的缘故,情绪过于复杂的茶发女孩询问着。

“我也不知道,在此之前的实验对象只有小白鼠,具体表现为繁殖欲望突然暴涨。很多都没能熬过这个阶段,不断撞向笼子,最终暴毙而亡,熬过这个阶段的也会在一段时间后死于器官衰竭。”男人摇了摇头,表情冷淡,然而脱口而出的话语却冷血到令人胆寒。

“应该是剂量问题吧,还是说药物作用在人体上跟小白鼠有些区别。他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或者说感之被混淆,没打麻药的情况下被利器刺穿身体也不觉得痛,比我当年在圣彼得堡见过的任何妓女都要疯。”

“……”

宫野志保的呼吸猛地加重,冰冷从指尖逐渐蔓延开来。她脸色苍白,注视着正忙着驾驶的帕图斯的侧脸,像是不敢相信这样一个举止优雅的青年,内在会是如此疯狂的恶魔。

即便对方的言语已经足够隐晦,她还是能够理解这其中暗藏的某些内容。

那个青年会脆弱到这种地步,不仅仅是药物作用,恐怕心灵和肉体上都受到了双重折磨,罪魁祸首显然就是这个根本不把对方当人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