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国木田先生所坦露的信息,去狠狠打碎了西格玛的认知。

他说他的恋人已经死去,不要继续追问下去,那么一直留在家中的父亲又是谁?

他们不应该是一家人吗?

西格玛彻底无视了前辈的追问,大脑混乱的如同浆糊,无法进行任何有效思考。他冲出侦探社大门,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不断穿梭,一路狂奔回到令他倍感温馨的家。

好在过去一年以来的练习,福泽老师教会他体术的同时,就连体能也在不断的练习中大大改善,不再是最初跟普通人没有区别的模样。

有效调整呼吸的状况下,长时间的奔走不至于让肺部刺痛到难以运作。西格玛甚至连院落门口的铁门都来不及管,径直从围墙上方一跃而过,焦急地掏出钥匙打开自家紧锁的大门。

房屋内一片昏暗,无论哪间房屋都没有开灯。唯一的光源只有客厅中电视画面传来的微弱光芒,随着播放内容变更时明时暗,映照在青年稍显呆滞的面庞上。

西格玛艰难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在玄关处换好拖鞋,神色不安地来到对方身边。

“费奥多尔……先生。”

俄裔青年身穿简易睡袍,冰凉水珠沿着尚未吹干的头发滴落,一手握着空了大半个啤酒罐,淡然坐在沙发上观看着不知哪年的老电影。

听见西格玛的声音,米哈伊尔只是随手将啤酒瓶摆回茶几上,又关闭电视机,让房间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他缓缓站起身来,与自家孩子对视,声音是一如往常的优雅,却又在那深处蕴含着某些极为复杂的情绪,“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