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连续阻止多次的西格玛低下头来,嗫嚅道:“我不想看到您受委屈。”
太宰治是他最重要的人,也是曾经耗费近一年的时间才将自己孕育而出的家人。面对一个虽说也能划分到家人范围,却无时无刻都在伤害着母亲的存在,他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没关系的。”
顶着一头棕褐色卷发的青年叹息,替自家孩子整理好衣服上的褶皱,笑着安抚道:“反正我也一直把他当作费佳看待,短暂的自我欺骗没什么问题,更何况那具身体本来就是费佳的,不会觉得太煎熬。”
西格玛并没有说话。
见到这个已经能和同事们相处很好的孩子听进自己的话,太宰治不再多言,选择留给他可以考虑的时间,操控着轮椅驶向侦探社大门外。
“我去走廊里吹吹风。”
待大门自动闭合,轮椅的走廊上行驶的声音逐渐远去,原本认真核对文件的国木田独步站起身来,手中挥着一沓文件,出声打断了西格玛的思绪。
“那些问题暂且放一放,这边我总结了梅勒斯在横滨所有的大动作,排除那些明显无关的内容,发现了某个以前完全没有注意过的情报。”
之所以会特意等到太宰治离开才说,显然这并不是什么方便他参与的话题。亦或者是对方已经知道这一点,才主动离开前去走廊,留给他们谈论的空间。
没有等到还在发愣的青年反应过来,与谢野晶子顺手接过一份,翻看着的同时随口问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