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病弱的俄罗斯青年没有放轻音量,神情晦涩,在当前站在相同立场的各方人员面前,道出算不上广为人知的情报。

他脚步虚浮,艰难走向船舱中央,轻咳两声解释着,“米哈伊尔前期之所以会站在潘多拉·亚克特的对立面,是因为在他的认知中,潘多拉是害死我的罪魁祸首。”

“那么现在的米哈伊尔会更改立场,是发现你还活着吗?”表情严肃无比的福泽谕吉怀抱着那把陪伴他很多年的长刀,率先提出疑问。

如果说,这对父子之间的感情有可以利用的地方,能减少一个实力强劲的超越者敌人,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在场其他不知晓具体情况人显然也是相似的想法,目光汇聚在费奥多尔身上,静默等待他的回答。

十分可惜的是,青年面色沉重地摇摇头。

“没有那么简单。”他说,“米哈伊尔从来没有在意过我,那个男人唯一在意的,只有记忆中逝去多年的妻子,社会层面上我的母亲,对我的在意不过是移情。”

更可笑的一点是,那个男人连爱意这种感情都是被提前设置好的,根本没有自我可言,却固执坚守这条定律多年,最终丧心病狂到对太宰治出手。

费奥多尔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扮演他妻子的人,是潘多拉。”

所以说,想撼动这颗棋子是痴心妄想。抵达那座新生的常暗岛后,在场所有人被迫面对的,足足有两位曾将世界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超越者。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