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妃点头，“小宁懿就是喜欢玩，好在也没有落下功课，便让她玩。”

“她还懂得为她妹妹想，别人可不会为她想。”皇帝觉得小宁懿总是拿出那些东西，小宁懿有时候就是太过心善。

皇帝当然知道若不是小宁懿愿意，那么别人也逼迫不了小宁懿。可是小宁懿这样很容易养大一些人的胃口，要是换一个皇帝，指不定皇帝已经逼着小宁懿拿出更多的东西。

“她不给十九公主药，没人说她的。”皇帝道，“她就是不忍心。”

皇帝发现小宁懿的心格外柔软，这么柔软的心，真不适合皇宫。没瞧见八阿哥那些人的心都很硬吗？

“她还小。”和妃道，“还没有见过世间的残酷。”

和妃听出了皇帝话里的意思，她是小宁懿的亲娘，她也不希望小宁懿总是傻白甜。可是她不可能去阻止小宁懿拿出医书这些东西，因为这些书籍可能能救很多人，所以和妃不敢去阻止。

和妃确实算是上位者，她是既得利益者，她享受了很多，她确实也可以不去管其他人过得如何。可她有心，她是一个普通人，她做不到。和妃想小宁懿也是那样，小宁懿不忍心见到那些残酷的事情发生，小宁懿才会在十九公主生病的时候拿出那些东西。

以前，十九公主就只是生小病，小宁懿也没有举动，当十九公主病重，小宁懿才出手。

“等她见了世间残酷……还是算了吧。”皇帝道，“等真的见到了，就怕她自己遭遇到。”

皇帝想着小宁懿那么能耐，怕是有不少人都想利用小宁懿。人心难测，小宁懿就能看出多少人心，有的人太会装，有的人能把他们自己都给骗到。

“她这样，以后长大的时候，可得多顾着她。”皇帝觉得别的公主倒是还好，那些公主从小到大都比较成熟，而小宁懿就有些过于赤城。太过赤城的人，容易受伤，皇帝不想小宁懿因为她的善良而受到伤害，“你也得多顾着身子，以后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