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是不同的名字。”兰波忍不住露出了微笑,教了他一个新的单词,“这是Quiche(乳蛋饼),是一种来自于洛林地区的乡村美食。我们今天的早餐。”
装潢简陋的街头餐馆外小雨稀疏,坐在原本用途是遮阳的大型伞具之下的两人越过了桌上的乳蛋饼对视着。
沾染了雨水气息的、夏日里略带闷热的风从身侧划过,木制餐桌中心鲜艳的仿真花束也随之轻轻摆动。
路人的脚步声,汽车经过的声音,老旧唱机的乐声混乱地缠绕在一起,世界却因此变得更安静了。
至少,面对着魏尔伦的沉默的兰波是如此感受到的。
“哦。”
魏尔伦移开了视线,仍然用简短的语句回答。
他无视了被妥当裹束在餐巾里的刀叉,用手举起一片被兰波切好的乳蛋饼,将露出了鸡蛋奶油馅鲜嫩颜色的尖角送入了口中,看起来很是机械地咀嚼着。
然后是第二片,然后是第三片,咀嚼的速度加快了。
那是刚恢复了人类社会生活不久的魏尔伦第一次对外在的事物表露出兴趣,以一种非常不明显的方式。
在十二年前,兰波对魏尔伦担负起教育和指导责任的第一周。
带着温度的回忆汨汨流过心田,暂时抚慰了他自从找回部分记忆后一直焦躁如焚的内心。
“真是能让人获得温暖的料理啊,我竟然觉得没那么冷了。”
捧着乳蛋饼的兰堂,不,兰波,喃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