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流着泪道:“两国本是友好邻邦,却打了四五年的战争,我身为大唐的留后,有些话并不能说。只希望公主有空,能规劝下陛下,勿要信佞臣啊!老臣若败,也只能以死明志。”
李妙真道:“他没救了。”
“啊?”
她意识到自己失言,笑了笑,移开了话题:“听说阁罗凤投靠了吐蕃?”
“说句不该说的,他身为南诏王,也有诸多无奈。”李宓早已抱了必死之心,因此说话也畅快许多:“若是大唐能同他和解,想必我们可以联手抗击吐蕃。”
李妙真道:“既然都有心,为什么不试试呢?我知道您一辈子征战沙场,置生死于不顾,可大唐男儿的血,不能白流。”
李宓默然。
还剩下的六万人已是强弩之末,被折磨了这么久,哪还有打仗的心情。他想了很久,道:“我试试吧。”
.
几日后,她离开了南疆。
政治是个极其复杂的东西,就比如大唐和南诏的战争。大唐不打,损失在西南带的威望;大唐打了,现在的局势必败。
李妙真给自己找准了定位,她只是一个降妖除魔的道士,不伤任何方的百姓,只诛杀妖孽。
将这剩余的六万人救出大山,李妙真也算完成了师命,她要继续北上去找那史一郎。
途径蜀地的时候,她朝云下望了眼。
小梨也瞧了眼,好奇道:“公主是要顺路去看看素姑吗?”
“看她?”李妙真似笑非笑道:“这里可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