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刀锋,冰冷的触感,死死压着他细长的脖子。

为首的黑衣人冷声呵斥:“那皇帝老儿呢!说!”

梁九功牙关打颤,面上一片惶恐:“壮士,壮士饶命!奴才,奴才只是一个驾马的小公公。”

他往后死马身后看了看,一堆散架的马车空无一人。

梁九功袍子底下掐着死死的掐着手心,哭嚎道:

“壮士饶命啊!皇上,皇上没有在这个马车里!”

“皇上何许人也,那是城府深沉,哪是奴才能做得了主的?”

“奴才,奴才听管事的梁公公说,皇上疑心病重,八旗,八旗精英都在城外,还是小心为好,壮士,壮士你们来的时候,可有看到另一辆马车,与这小马驮着的车背道而驰?!”

他紧张害怕得快哭了。

一张还算清秀的脸,红着眼眶跟个女人似的,眼泪扑簌扑簌就往下掉。

托他保养得宜,快三十岁的阉人,在晚上这种昏黄灯晕下,就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公公,毫无城府。

“壮士若不信,您瞧——”

他指着马车散架那处,“宫中都说瑜妃娘娘甚是喜欢甜食糕点,又爱粉嫩白色披风,还喜欢吃上两口烧鸡,壮士你,你们瞧!这哪有糕点甜食,烧鸡?全是一堆木头啊!”

“而且这瑜妃娘娘怀有四五月的身孕。皇上出行,定是谨慎又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