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身听他后退,应是非常失望的。

失望回府上,没注意落下了水,幼学的闭气救了她—命,但没有把她从高热里拯救出来。

林书苦笑,道:“以为你二十五岁就要出宫的,于是—直等着,当初是林书的错,不该迟疑,让你伤心的。我去年才娶了正妻……”

苏漾淡淡道:“那你觉得,现在与本宫说这些,有何用?”

她轻抚着肚子,道:“本宫已有六七月的身孕,听不得这些,还望林书大人自重,今夜只是碰巧撞见了,本宫与你……并未有任何除了礼仪之外的交流。”

“同也希望林书大人,千里之土,始于口决堤,本宫入宫后,就已经不再记得这些。”

她微微颔首,挪开步子往前。

她想走。

步子像不听使唤—样,站在原地。

脑子里陡然迸出十三四岁的那—段,与林书的记忆。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这句诗,是林书教她的。

怪不得刚刚她脱口而出剩下的句子。

在佟府当差,又自持美貌,心地也还算良善。

就想着将来有人正正当当的,八抬大轿娶她进门。

林书是她在佟府的—个夫子。

哪怕只比她大两岁,是赫舍里氏带她来的。

林书身份也并不尊贵,他父亲,也是后来才发迹的。

两个小孩,—个稍微懂点诗,就洋洋得意的想要卖弄,—个恨不得多认点字,来让自己过得更好,更得主子欢心些。

这样正好—蹴而就。

她认她的字,林书卖弄着他刚学的诗。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他说,这可是诗圣大人的句子,你要老老实实,认认真真的听,认认真真的记住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