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像踢皮球似的,又踢了回来。

可这永和宫里,已经有了一个小阿哥了。

胤禛不再她身边的这几年,生疏而礼貌着,没有胤祚会讨她喜欢,讨阿玛喜欢。

一碗水尚且端不平。

一个是自有生身母亲的维系,一个是她这几年的全部。

孰轻孰重,自然不用多说。

在此之前,她外在表现得,就是不争不抢,安安心心的过自己小日子。

可今晚皇帝问她的,她确实答不上来。

不仅答不上来,还忐忑不安的,生怕皇帝多问两句。

问出她,根本没有放多少心思,在胤禛身上。

她哑口无言的闭上嘴,默默的吸气,呼气。

康熙却批了件衣服起身,拎着灯盏,开门后迎着黑暗,去了偏殿。

偏殿里,烛火未歇。

一个御医,还在屋内守着,昏昏欲睡,一会儿垂头睡熟了,又猛得被开门声惊醒。

他震惊的望着,晚上过来的皇帝。

康熙淡淡扫他一眼,不动声色的放低脚步声,来到胤禛的床边。

胤禛满脸通红,一些水泡变得愈发大了。

在大的水泡里,似乎有着白白的液体般,晶莹剔透。

睡得不太安稳的小胤禛,无意识的想挠脸上的水痘,又因为被绳链捆着,显得孤单极了,动了两下手,无可奈何的垂下去。

康熙低声道:“他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御医是一位年轻的男人,他眼底青黑一片,想打哈欠,又想着皇上在跟前,只能硬生生的止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