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姑瞳孔微微一缩:“格格,您的意思是?”

“既是贵妃膝下无子,又正逢孕龄,口头的保证等将来哀家一去,又是空口无凭,纸上谈兵。”

“皇帝既然今日来和哀家这个老太婆说了这事,未必没有存这个心思。”

她拂开冒着热气的茶盏,淡淡道,“四阿哥原是在佟贵妃膝下养着,瑜贵妃从前也是从承乾宫出来的人,哀家看胤禛向来喜欢瑜贵妃,既已和生母生了隔阂,日日见着,本来就是个闷葫芦,种痘出天花后,怕是得更闷,不如就送至她先养着,也没几年了。”

“四阿哥是皇子,跟在生母身边,长久以后出宫开府,怕是御下不严。”

“瑜贵妃待人宽和,今日又做了保证,哀家也非是那种恶人,送到她膝下养着有女无子,刚好合适,也是亲儿子,也不会偏心谁,瑜贵妃将来也有了保障。”

“等四阿哥身子养好了,就宣哀家的拟旨。”

苏麻喇姑笑着说:“好,还是格格想的周到。”

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将胤禛将来的去处打算好。

忧心那晚皇上突然离开的德妃,还不知道将来会面对的情况。

胤禛种痘在第七日后,情况又反复了下。

她难得生出了两分,对胤禛的担心。

也因着莫名的原因,她感觉自己似乎这么久,没好好关心过胤禛,想要弥补着。

但种痘一事,严密紧闭性十分强硬,四名御医轮流看守着,只有宫女和太监来来回回,外间也有人守着不让人进来。

因此等德妃打算过去看他时,被拦在门外,只能黯然离开。

十五日一过,皇帝为了给安全活下来的胤禛,做了个庆祝的仪式。

胤禛脸上褪下的疤,露出的淡粉色肌肤,一处接一处,看上去有些吓人。

德妃在看到他时,腿不自觉地倒退两步,面上的惊惧一闪而过。

快到那几乎只是瞬间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