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辨了一会儿,才听明白这人说了什么,放下手,安静下来,小声呢喃着胡话。
柔软温暖的斗篷,在她身下垫着,另一只手环抱了过来,掐着她的腰说:“什么?”
苏漾无意识的重复了句:“把她们杀了。”
杀了就没人知道了。
然而她这双手,确确实实还没沾过人血。
她耳边传来的声音,像是刻意压轻了,带着点陌生的、轻佻狎昵意味。
“娘娘一个人在后宫里,皇帝三千嫔妃,不如自己养个小内侍玩玩,这样也不算寂寞。他做初一,你做十五,谁也不欠谁,娘娘若是愿意的话,每月来崇楼一次会会面,奴才愿效犬马之劳,为娘娘分忧。”
苏漾身子一抖。
她终于有了一点自己被人挟持的,害怕的感觉。
但席上的果子酒她喝得上头,才出来吹风,哪知道直接入了虎口,但害怕惊惧并不鲜明,夹杂着不知从哪飘来的淡淡酒香,黏黏糊糊的,又有种难言的安心感。
那人还在继续鼓动她:“皇帝三天两头就去别的嫔妃宫中,上次奴才当差,还看见一个漂亮的美人坐在他怀抱里,纤纤细手给他夹着一颗红葡萄,喂进嘴巴里。”
“你不生气,不难过吗?”
换了没喝酒的苏漾,那漂亮话是一串一串的:“生气,难过,难过得心都要痛了。”
巴拉巴拉。喝了酒还没酒醒的贵妃胆子大,什么话都往外蹦:“恨不是坐在我身上,不是喂我嘴里。”
腰上被重重一捏,她“嘶”了声,傻笑着呀了句:“所求不同嘛。”
她不等这人再说些怂恿的话,直接爽快答应:“不就是小内侍么,只要你不怕皇帝发现你与本宫有染,把你大卸八块五马分尸的话,本宫就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