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目光, 看向身侧的青年。

这么久过去, 这大概是她第一次,以这种平等又平静的目光审视对方, 抛开那些身份地位的限制。

苏漾发现,他这张脸用现在的目光来看,依旧能打。

嗯,还更年轻了好像。

“帅哥, ”苏漾长腿一扫, 搭在他大腿上,双手后撤,百无聊赖的模样, “会跳舞吗?”

青年看了她片刻,点头。

“应,应该会一点。”

他记不得自己名字, 也对这个世界很陌生。

但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是应该会的,或许还能跳得好?

还答应得挺快,苏漾寻思着别是打肿脸充胖子,御驾亲征打仗训人还行,跳舞这种软通货,没学过也可以?

她是很喜闻乐见的,想迫不及待的看玄烨跳舞,千古第一大难得。

这种隐秘的心思,只有她知道。

跳舞这事冲淡了她刚离职的不爽,苏漾心情不错的起身,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青烟色吊带裙,微凹的锁骨在灯下熠熠发光,她肤色净白细腻,吊带勒着瘦削的肩,又一甩脑袋把扎头发的黑绳给解下,顺滑黑亮的长发,半遮半掩的将胸前遮住。

她彬彬有礼的略一弯腰,摊开手:“那这位忘了名字的先生,可否赏脸跳支舞?”

青年将手放入她手心。

苏漾牵着他,正准备下楼去。

却被他一扯住手:“楼下人多,臭。”

二楼空间宽敞,茶几上一两碟新鲜水果,啤酒白酒瓜子花生摆着,规规矩矩的什么都没动,不像正经酒吧,反而像外面席地而坐,拿个凳子就能随地打牌,侃大山的地方。

沙发在左侧,中间铺着暗红的地毯,踩着如云朵般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