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也在默不作声的打量屋内。
自从他醒来以后,很多东西总是超乎他的预料,马车不用马,而是四个轮子不断转动;食馆随处可见,山珍海味也不再是某部分特定的人才能享用;无需再千里飞鸽,只需要一个小小板砖,颜色还多种多样,就能面对面的聊天说话。
以及,男女大防在这里,也似乎趋近于无。
他从医院跑出来的时候,还看见一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女人,挽着比她高一头的男人,笑着自称“爸爸”“爷”。
还有这拔地而起的高楼,偶尔会传来声响的天空。
一切的一切都在超乎他的想象。
想象之余,恰似又理所应当的不以为然。
最令他意外的,是面前这个,让他从内心深处都记得的名字。
苏漾。
这两个字含在唇齿间,说不出的甜,甜里却又有一种酸酸的,胸腔发胀的涩意,出声后怅然若失。像很早失去的珍宝,最终在未来的某一天,失而复得。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久到灵魂都泛着苍白。
青年不明白为什么,正如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姓甚名谁,字何。
他被请到沙发上坐着。
很快苏漾递给了他一杯水:“这里就是我家。”
苏漾在他对面坐下,茶几上摆着几个青黄色的橘子,她拨了一个,下意识的将另一半随手分过去。
手停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