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让筱原先生带过来的,”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说,“除了他之外谁会偷偷带着我们跑到米花町来啊,只有筱原先生才会同意我们的要求好不好。”

“你也知道只有筱原先生会同意啊?”我看他要把手伸到我这边来的样子,干脆把刚拿起来的三明治包好递到了他手中自己又拿了一个:“当心沾到酱——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要总是强迫他做这种事情!”

“说得好像你多守规矩一样,筱原先生就是因为负责你所以才会对这种违规操作这么熟门熟路吧。”

五条悟和我抬杠的频率如果放在工地上,东京铁塔都能拔地而起第二座了,所以我不仅没有破防,甚至理直气壮地说:“我好歹就稍微溜号摸鱼而已,最多就是稍微拖延一点时间,可从来没做出过这种事情来。”

“开学第二天就让筱原先生带去银座逛街暴走一整天的人是谁啊,”五条悟嗤笑一声,“你就是被夜蛾老师收拾了一顿才老实下来的而已。”

“那你就冤枉我了,”我正色说,“人年轻的时候谁没有过几次误入歧途,后来我不就感应到了学习的美妙,觉得人生不能换荒废在那种无聊的事情上,所以改邪归正了吗。”

“毕竟被罚抄了三十遍校规呢,”家入硝子想起来还有些心有戚戚,“我还是头一次知道我们学校的校规居然有这么多,一本校规摞起来居然比我脑袋还要厚,真是可怕。”

一说到这段我顿时就选择性失忆了。

我想这一定是因为留下的创伤太过深厚的缘故,不然我的生理本能为什么会为了保护大脑而遗忘了这段痛苦的回忆!

“午饭好了哦。”

安室先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痛苦回忆,色香味俱全的午餐放到了我们这张桌子上,一时间吸引了咖啡厅中零零散散其他客人的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