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狂化,是有时限的。
狂战士有锁血的能力理所应当,无定法界性赋予我的狂化也自然如此。但我从来没有被逼到体验过锁血的功能,因此也就无从得知等倒计时结束之后我到底是会死,还是会得到一个……
——更加恐怖的怪物。
之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抹去沾在睫毛上的血让视野更加清晰。手上的伤严重影响到了我的战力发挥,伏黑甚尔下手非常狠,直接割断了我的手筋,险些切下我的整条小臂。
但是我被贯穿的大脑确依旧奇迹一般判定我的手还能使用。
于是我的灵魂战胜了我的生理,判决落下,我的手臂依旧能发挥出和没受伤之前别无一二的战斗力。
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意识在模糊,但是五官感知提升到了我从未在理智状态下达到过的程度。我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识,但是失去意识的人还能思考这种问题吗?
恍惚之中我的眼中只有对面的伏黑甚尔,心中翻涌的暴戾情绪被本能提炼出海啸一般滔滔不绝汹涌咆哮的咒力充满我的身躯。
就算死了也要咬住他的脖子,就算变成了怪物也要折断他的脊椎。
打断他的手、打折他的腿、拧断他的脖子、扯下他的脑袋。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