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打断名取先生也可以的,”我说,“这种事情我本来也不介意告诉他。”
“但是之前杏前辈还不想暴露吧,”忧太朝我看过来,湖水蓝的眼睛染上了夜色,却没有因此多了望不见底的深邃,反而像是倒映着星空的湖泊,宁静而又柔和的闪闪发亮,“如果不是这么想去做的事情,不做也可以的,前辈。”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然后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柔软的,温暖的,鲜活的。
贴在我的掌心之中,又炽热的像一颗生机勃勃的心脏,或是一朵正在徐徐盛开的花。
“这种话交个我这个前辈来说才对吧。”我摩挲着他的面颊,他也偏了偏头信任的将自己头颅的重量交付在我的掌心之中,像一条被人驯服的温驯小狗。
“还有,借口找的太烂了哦,忧太。”我笑他:“在这种事情上倒是可以向五条学习一下。”
“果然被看出来了,”乙骨忧太也抿着嘴忍俊不禁,“果然应该换个理由吧?而且五条老师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不靠谱啦。”
“但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信,”我将指尖没入他的鬓发之中,像是梳理小动物的皮毛一样用指腹摩挲他的发根,“前辈对后辈的包容要学会好好利用哦,忧太。”
他抬眼看着我,眼神平静又温软,毫无攻击性的就像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那前辈能告诉我,看着我的时候,到底在看什么吗?”
——但是咒术师永远都不会像看起来的这么毫无攻击性。
从情绪之中提取力量的我们,对于任何情绪都有着远超乎常人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