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上惠的眼神,我思考了一下,还是勉为其难地说:“任务的原因可能稍微还是有一点……就一点吧,反正主要是因为我和他处不来所以关系才不好的。”

“所以你也完全不需要因此感到愧疚之类的,惠。”我伸出手,正好搭在他的脑袋上,像摸忧太的脑袋一样轻轻拍了拍惠的发顶:“伏黑甚尔的事情这不是你的责任,也和你无关。”

惠乖乖地低下头,在这一点上他就和伏黑甚尔截然不同,最后才有些语气迷茫地说:“我总觉得不太真实……如果说怨恨,其实也没有这么多。那个家伙没有在我记忆中留下什么印象,就算现在

看见他,我也总觉得他好像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想到以前的生活……他和我好像又不是那么没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你这么想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平静地说:“毕竟不管现在看起来怎么像活人,但实际上我们都是已经死了的人。发自内心地说,其实不把我们太放在心上才是一件好事。”

“对伏黑甚尔来说,你这么想也不算一见坏事。”

而且吧……

只要你不姓禅院,其余的对他来说就都无所谓了。

他们进入过我的梦境之中,就算一开始我不知道,后来我陆陆续续也进入过他们的梦境之中,我也早就知道了。

“禅院”是伏黑甚尔一团糟乱浑浑噩噩的人生里面唯一一个抱有强烈情绪想要割舍的东西。

在他这样像是一条随遇而安的流浪犬的过往之中,对自己这个儿子唯一表达的和“爱”相关的部分,大概就是让他姓伏黑。

“其实我也不该回来的。”

我清楚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