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和生命之间的交易是没有后悔余地的,夏油杰。”
我抚上了他的眉眼,描摹过他的眉毛抚摸过他的眼皮,合拢的睫毛像鸟雀在我手中收敛起来但是又不安颤抖的翅膀,震颤着扫过指腹时带起些微的麻痒,脆弱而又怯弱遮挡住眼珠中蕴藏的所有情
绪。
“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想法,为什么还要问这种会让我生气的问题?”
他的脸也很冷,只有眼窝中还有一点残存的温度,就像残存的火星埋藏在那双覆满了霜雪的眼睑之下,一直到我这么问的时候,眼珠才轻轻转了转,像是在示意他倒不是一尊真正的石雕一样。
“你在不安吗?”
我捧着他的脸贴近他,这个时候他倒是意识到和我似乎还有性别之分一样下意识往后仰起身子,但是因为仰地太猛骤然失去了平衡整个人朝后倒下。
如果不是因为他反应相当迅速地屈起胳膊撑了一下,即便榻榻米并没有这么坚硬,他的后脑勺大概也要吃点苦头。
但我不太介意,随遇而安地趴在他身上撑在他胸口上仔细打量他的五官。
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沉默不能逃避问题,这才睁开眼皮朝我看过来,只是视线仅仅只是短暂交汇了一下,他就偏了偏头避开我的视线,似乎无法和我直视。
“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的是你,现在不想听到答案的也是你,你是担心我给你的答案不是你想听到的答案吗?”
我挪开放在他脸上的手,指尖顺着他的下颔线一直移到了喉咙薄薄的皮肤上。那一层皮肤之下是单薄的软骨,然后是突起的喉结随着呼吸的动作轻微起伏,在我的指腹下惴惴不安地上下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