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见了金九龄就好像犯错的孩子见到了亲爹,再也憋不住,嗷嗷地哭。

禁军统领道:“金捕头可认得此人?”

金九龄平复了半晌,真的很想说不认识,从来没见过。但看着林默哭出来的鼻涕泡,只能木着脸道:“她是我新招募的手下,是我安排她来这里办案的,实在不晓得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默,这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不是人?”

林默抽抽噎噎:“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被,魔鬼附身了!真的,被附身了,我已经尽量,尽量控制了,不信你问……你问那谁,刚才在屋子里那个……”

西门吹雪澡是白洗了,灰头土脸的从废墟里走出来。

“没错,她的确是被鬼附身。”

不是被鬼附身都说不过去。

金九龄脑瓜子嗡嗡的,一时竟分不出现实和谎言,究竟哪个更荒诞。

冷静,淡定,不要慌,只不过是三观碎了而已。

他吐出一口浊气,朝禁军统领拱手道:“我这位手下的确是无辜的,她根本不会武功,体弱得连刀都拿不动,最多也就会变个戏法,就别为难她了。”

别管真相如何,先栽在鬼身上,毕竟谁也不能找个莫须有的鬼要说法。林默要是保不住,他这个总捕头也得跟着倒霉。

禁军统领抚摸着刀把,捻着手指头:“是吗?不管如何说毕竟也是她下的手,说不得要去刑部大牢里走一遭。”

林默躲在金九龄身后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