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跳动,窗上投射出一道人影,影子伏在桌子上好像在写些什么,颇有几分气定神闲的样子。
像是个陷阱。
中原一点红谨慎了些,剑被他拿在手里,无论什么时候,只要剑在手中,他就能安心。他轻轻的落在屋顶的瓦片上,像一只动作轻巧的猫,掀开一片瓦,只见屋内男子广袖长衫,静坐在桌前研磨,他视力极好,一眼便看清了纸上的字,有几个字比较生僻他不认得,只看了个大概,应该是关于水乡七里连环帮的事物,再结合男子的身形气度,想来他就是姜与彬了。
瓦片崩裂,黑影一晃,紧接着一点银光去势如奔雷闪电,直奔姜与彬的要害而去。
在那样的速度下,姜与彬只来得及抬头,等他发现是刺客的时候,他已看见了自己的血。
只有喉咙间的殷红一点。
他到死时,表情还停留在抬头间的茫然。
一点红收剑,冷峻如岩石般的面孔忽然现出一点疑惑。
他觉得不对,可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于是他停了下来,走到尸体旁伸手去摸尸体,却摸了个空!
他的眼睛能看到尸体,却无法触碰!
一点红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可是已经晚了。
烛火忽然熄灭,室内伸手不见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