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热了之后端盆进去,把他羽绒服脱下来,再解开里面的衣服,个别地方衣衫碎在了肉里跟血粘在一起,根本脱不下来,她就用毛巾沾热水放在上面轻轻按擦,小心地除去上面的脏污,再用剪刀把衣服剪开,抹上药,纱布一圈圈的裹上。

不处理不知道,一点红身上足有二十多道伤口,其中有四道特别深,也特别长,林默光是看着都忍不住头皮发麻。

忙活了半天,总算把外伤都处理了一遍,可发烧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一开始,一点红还会抓着她的手,让她别碰,到后来他连呼吸都带着灼热,迷蒙中交杂着痛楚,弱弱地喊冷。

林默寻思着救人救到底,把人抱在怀里,羽绒服裹上,又去烧了一锅热水,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

“还冷吗?”

一点红没答,他已昏睡过去。

趁他睡了,林默清点一下耗掉的物质和积分,粗略估算了一下,也没感觉干啥,两百多分没了,顿时心疼得直抽抽。

一点红要不弃剑归隐都说不过去。

……

深夜,酒精块已剩的不多,只在地上余下一层透明的幽蓝,林默抱着两个热水袋和一个病号在帐篷里将睡未睡,想睡又不敢睡,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脚步声,还不止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