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仙儿阿姨,她在东京与我母亲一见如故,也是因为我母亲跟林姑姑很像,听说晚辈在外面受了欺负,第一句话就是,若我姐姐也有孩子,也该像你这么大了,仙儿阿姨正是因为思念您,把这份思念转移到了晚辈头上,所以忍不得晚辈受半分委屈,这才气势汹汹的带人找过来,也求您也宽恕她吧。”
这番话说得极有水平,林仙儿泪眼汪汪地点头,林默道:“你几岁了?”
龙小云道:“晚辈今年十岁了。”
十岁就能有这番情商,不得了啊。只是龙小云这个名字她实在耳熟得很,扭头在桌子上翻翻找找,然后从被荆无命撕碎的纸张中找到了关于他的记载。
上午被罚拉手唱歌那俩小伙子就是因为他打起来的。
林默一看就笑出来了,这孩子稚龄十岁,在医馆里企图插队,插队不成便要杀人,被人教训了一番,还没把他怎么样呢,他到先受不了了,前呼后拥带着这么些人找场子,面对她竟还能侃侃而谈,脑筋转的飞快。
林默虚度三十岁,至今没这样的本事。
她微笑道:“仙儿,他受了什么“委屈”,你知道么?”
林仙儿想说不知道,可一看林默的眼睛,一滴冷汗从鬓角直滑到下颌,她不敢撒谎,一句都不敢。
“我……知道……”
“好,很好,林仙儿啊林仙儿,我说过的话,你是一句也不曾放在心上。”
林仙儿刚站起来,听了这句话,膝盖一软,又跪了。她从前是不怕姐姐的,甚至还掌握了对付她的要诀,可现在已不是当初,姐姐变了,变得浑身都是让她胆寒的气势。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让她觉得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头顶,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