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一怔,知晓她是为之前几次不作答复道歉,心生怜悯,又忍不住惆怅:这样一位善于为他人着想的姑娘,年纪轻轻却口不能言,真是可惜。

转念一想,花满楼自己身边的人又何尝不是这样看待他的呢?可是,他虽目不能视,依旧可以正常生活,领略生命的诸多美好,而这位姑娘虽口不能言,但观其行迹,也绝非自怨自艾之人。

“口不能言又不是姑娘的过错,何罪之有?”花满楼温声道,“后院的厨房里备了些热水,柴火也还算充足,姑娘一路淋雨而来,若不嫌弃,可自去取用。”

这位哑巴姑娘在花满楼的掌心轻轻地落下“多谢”二字。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在家中行七,公子可称我为阿七。”

“初次见面,我是花满楼。”花满楼微微一笑。

这头,披着【人鱼公主】马甲的[意·识·体·分·身·三·号]从从容容地抢了某只燕子的戏份,愉快地碰瓷了花满楼。

另一边,披着【稻草人】马甲的[意·识·体·分·身·二·号]追上熊姥姥以后,略一思索,将恐惧毒气的效果压制到了最低,好心地留给她一点恢复时间,默不作声地打量着自己预订好的工具人。

“别、别杀我……我是红鞋子的首领……你想要什么?我……不,整个红鞋子都可以供你驱使……”熊姥姥用颤抖着的手卸下被汗水浸得又湿又皱的易容,露出在恐惧和疼痛的双重作用下,苍白泛青、略显扭曲但依旧美艳逼人的、属于公孙兰的脸庞,“放过我,求你……”

话音未落,彩缎齐飞,剑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