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费奥多尔君的答案。”柯行止笑了起来，“我放了一把火，要过来看看吗？费奥多尔君。”

“我很乐意。”

到了书店附近，费奥多尔·D稍微有点意外：原来就是明面上的意思吗？

是火焰。一场大火，燃烧了这家不起眼的小书店，还在继续往周边蔓延。

柯行止在阴影处的角落里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幕。

这一整条街已经被他买下来了，街上的人也全都提前疏散了，谁又能想到他斥巨资就是为了放一把火呢？

“用火焰与灰烬，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拉开序幕――”柯行止注视着费奥多尔·D，忽然笑了起来，“如何？”

“Romantic的仪式感。似乎毫无意义，却体现出了独特的美学情调。”费奥多尔·D一边轻声评价着，一边缓缓走上前去，推动柯行止的轮椅，“为艺术而艺术，您是唯美主义者吗？北君。”

“不，”柯行止微笑着否认，“我更偏向于实用主义。”

费奥多尔·D嘴角微微上扬：“那么，您是想要成为真正的影子吗？北君。”

所谓“真正的影子”，不应该有明面上的身份。

费奥多尔·D是在试探柯行止放火烧书店的举动是否是为了假死脱身，就此藏在暗处。

“也许……”柯行止单手托腮，眨了眨眼，漫不经心地说，“只是忽然想起，异能特务科的一个小鬼有着为摩涅莫辛涅所眷顾的特殊异能力。”

摩涅莫辛涅（Μνημοσνη）是希腊神话中的记忆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