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完筋骨,羂索觉得四肢百骸异常畅快,惬意地喟叹道:

“真是个愚蠢的女人。”

“你的命运,不是自己选择的吗?”

看到笑容就会放松警惕;几句关心就能推心置腹;害怕被背叛就会主动背叛;因为素不相识的人的吹捧,就能忘乎所以地相信自己的判断。

羂索欣赏着琼斯的记忆中自己的精湛演出。

酒吧忽明忽暗的氛围灯下,脸上带着酒精蒸腾出的醉意的西装男人坐在琼斯旁边,无奈地抱怨工作中的琐事。

琼斯被倾诉的气氛打动,轻易地对似乎是上班族的平田吐露心声。

“做掉他怎么样?我有些好东西。”平田和善地用手刀在脖颈比划了一下。

琼斯醉得有些恍惚,本能地连连摇头:“我只是说说,怎么能杀人呢?”

“杀人!?”平田刻意抬高了声音,引得周围的人将视线投过来,然后收起失态,凑近琼斯低声耳语道:“我是说,威胁他一下。”

琼斯第二次见到平田是在公园,当时他正失意地躺在长椅上。因为外国面孔受到偏见,那个糟糕的人四处散布要被他杀死的流言,琼斯也因此丢了工作。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就让它变成现实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吗?”

“丢了工作的你,现在快供养不起小鸟小姐了吧,怎么想都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