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一个无论何时都游刃有余的人,被禅院甚尔捅穿喉咙都能从地狱回来,无人同行也能坚信所行的道路,敢将改革的希望寄托于豪赌一般的教育事业,五条悟应该如此的。
而祂做出这种否认可能性、否认学生选择的事,扭曲那个人原本美好的祈愿。这完全是对五条悟的一种亵渎。
他应该愤怒的。夏油杰想。他却不受控制地对眼前的白发青年升起怜惜之意,并非是对遗忘感情的神明,而是对成为神明之前的那个人。那也是,他的五条悟。
究竟是怎样的经历,会让五条悟崩溃到失去自我的程度。
夏油杰问道:“你经历过多少时间?”
在这个除去凝固与平时无二的世界中,记录了这么多人死亡的[五条悟],究竟活了多久。
“时间?”[五条悟]蹙眉,不满地说道:“完美的世界中没有时间。”
“我不是问这个,在你完成[无限]之前,过了多久?”
祂不假思索地报出一串数字:“一千零二十八年又十个月二十三天。”
意外精准的数字。[五条悟]在那段时间里,见证了所有熟悉之人的结局。
“我收回之前的话,你可以喜欢我。”夏油杰松开脖颈,捏着祂的下巴对准自己,直直望进那双空无一物的剔透双眼:“如果你做得到这一点,我就承认你是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