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昭不管不顾地一通宣泄,最后还把自己气坏了。接着就往沙发上一躺,一个轱辘滚远了。
[中原中也]却错愕了眼神,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我怎么可能会……
……
[中原中也]的申辩戛然而止,人也沉默了下来。
——也许这并非是他的本意,但事实就是……因为知道她不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他平常从不叫她的全名。
但是生气的时候……
[中原中也]没办法对着自己的良心发誓,他此时叫出的“中原昭”没有某些特定含义的威慑成分。
而向来对别人的情绪极为敏感的青木昭又怎么可能没有察觉?
*
青木昭已经自己滚到了沙发内侧,蜷在小角落里委屈地掉眼泪。
[中原中也]看着她生闷气的背影,头一回意识到,也许她早已不再排斥这个名字。
至于她现在讨厌的……已经不在于这个名字了。
“唉——”[中原中也]叹了口气,伸手把她从角落捞了出来,“清醒的时候绝对不会告诉我这些的吧。”
[中原中也]一联系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讨厌他话语里的某些掌控的意味,却又觉得提出来显得自己很矫情很多事,所以只能忍耐着让自己不去想了吧。
但是她怎么可能真的能一直忍气吞声呢?
不管她平时看起来是多乖多好哄的人,骨子里却是很倔的,也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坚持不肯触犯。
他明白这跟她告知的“前世”有脱不开的关系。
因为在“气节”的教育里长大,所以当年面对精通汉文化的森鸥外招揽时,才能傲慢又狂妄地回敬对方一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