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那不是我的车,你非说那就是,让我带你兜风。我说没有钥匙,你就不高兴了,把车收走了。还说‘那谁都不要骑了!’我能怎么办……”

我拉起被子盖住了脸,觉得有点绝望。

不知道中原先生有没有发现他车没了……应该已经发现了吧。但……要还给他吗?

匪徒良心发现归还赃物……好尴尬哦。

“还记得别的吗?”中也把被子扯到了我下巴下方盯着我的脸。

我奇怪地看着他,总觉得他好像在……期待什么?

“不记得了,但你可以告诉我你想问什么。”我老实又诚恳地回答。

“啊,这个嘛……”中也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我只是觉得你从来不断片的,昨晚看起来跟平常不一样。”

好像也有道理。

我关掉了电视从床上爬起来。站到地上时才再次察觉到了浑身的酸软。

“……中也,”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我昨晚难道去跑了八百米么?”

没想到中也走出卧室门的脚步毫不停滞,还理直气壮地瞪了我一眼。

“怎么会?你只是月下赏花,把庭院整个巡视了一遍。把活得好好的花摘下来撕成碎片扔进了水里,多愁善感地唱什么‘爱花的人、恨花的人’唱了一长段。”

顺道激情洋溢地给他插了满头花,跟他说什么以花为媒吉时迎亲……

“最后还跳进了池塘和‘鲲之大,一锅炖不下’的锦鲤玩儿潜水去了。”

中也从客厅回头看向了一脸尴尬的我:“你知道我给你擦了多久的头发么?”

“……”

怎么办,我想让中也失忆了。而且怎么听起来这么像骗我的……我喝醉了从没撒过酒疯好吧?

但听他的意思我好像还醉后点亮了戏剧技能,唱的是《花为媒》吧……这他想编也编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