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如此!”许多人这才恍然大悟。

太精辟了!他们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噗……”约瑟夫一口酒呛咳着喷到了手帕里。

古埃尔手忙脚乱地给他拍背,又叫人来清理,“约瑟夫,不是我说你,你都二十岁了,不能总这么不关注形象,小心以后没有姑娘想嫁给你……”

约瑟夫却根本顾不上跟老朋友说话了。

他用侍应生递上来的手帕三两下擦了嘴,转身一把揪住某位一直专心画画毫不知情的建筑师——

“乔伊真的养了个画家当情人?”

“刺啦——”面前的年轻人惊愕地瞪大眼睛,手上还没放下的钢笔在纸上划烂了一道痕。

约瑟夫还不罢休:“安东尼奥,你看那人有我帅吗?”

但建筑师的目光一下子从他身上飘远了。

仿佛远处突然有一个光源,在视觉中心骤然亮起的同时,其它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玫瑰色天鹅绒长裙包裹的纤细身影从一扇小门中翩然走来。

黑色蕾丝的鸟笼面纱飘飞在乌云般浓密的发髻上,让人的视线不可抗拒地聚焦于那一抹鲜亮浓郁的红——

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鲜艳的玫瑰斜插在发髻之侧,既是致命的诱惑,又是骄傲的宣示。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她。仿佛一朵黑夜里绽开的带刺的玫瑰,危险、张扬、无所畏惧。

说笑的众人还没有意识到她的逼近,“……如果把她比作梵高先生的缪斯啊,那可真是个瞎眼的缪斯。那就是个疯子……我敢发誓,绝对不会有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买他的画!”

“各位,听说你们在谈论梵高先生。”

少女甜美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张扬,在嚼舌根正嚼得热火朝天的人群背后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