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还是表现出,您认识我了。”乔伊笑着指出这一点。

“的确。”顾拜旦摊了摊手,“不过见了面不说话也太奇怪了。毕竟在这儿我就不是皮埃尔的父亲,而是执委会的副主席,与各国的代表打好交道也是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

“而且我来这里还是有正当理由的——虽然现在距离陈述还有一段时间,但除了你之外,来自旧金山的朋友也已经提前到了。”

哦?乔伊若有所思。

她确实来得比正常注册时间早很多,而菲利普作为巴塞罗那申办的负责人会在正式规定日期到达。

她来得这么早,为的就是赶在其它国家代表到达之前做一些准备。那么,美国人也来这么早,是为了做什么?

男爵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纽约市的官员也和他一起来了。我们法兰西政府准备送给美利坚政府一座雕像,庆祝他们独立一百周年。雕像的设计师巴托尔迪先生认为放置雕像最理想的位置是纽约市的贝德罗岛。”

美国独立于1776年,那么一百周年就是两年后。

乔伊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时觉得有些梦幻:“那个雕像……是自由女神像?”

听说过自由女神像是法国送给美国的,但没想到自己居然能目睹这一过程,她再一次感到自己接触到了历史的脉搏。

“你也知道?”男爵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又把声音压低了些,“唉,其实要我说,这礼物到现在可真弄得有些狼狈。一百年前,要不是我们的支持,他们哪能那么容易就从英国的统治下独立呢?”

乔伊表示很理解地点点头。

那是当然。支持美国独立就可以削弱英国——敌人的敌人就是你的朋友,对于当时的法国来说当然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可如今我们要送给他们象征自由的礼物,而且为此忙忙碌碌,他们反倒不怎么热情,居然还要考虑这礼物收不收。唉!要是他们最后不收,我们就像迎面被人打了个耳光似的。”

“别担心,他们最后一定会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