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一摊手:“我能帮什么忙?打架吗?大概只能叫警察吧。但我相信,这里应该谁都不想叫警察。”
莫里索听完这番话,大眼睛眨了眨。
这个小姑娘有点意思呢,和文森特简直是两个极端。
毕沙罗蹭了一把凌乱的大胡子,活动一下肩膀,捡起在打斗中掉在一旁的黑色宽檐帽,气愤地对挑衅的画商说:“向她道歉。”
他是这群画家中年纪最大的一个,是个脾气暴躁的老大哥,看到别人诋毁他的朋友们,比诋毁他自己还要生气。
画商喘着粗气,看向周围虎视眈眈的一群画家。
他妈的,这哪里是艺术家,分明就是一帮暴|徒!
白痴才会想买他们的画。
“道歉。”就连一向脾气好的莫奈都往前一步,语气里隐隐约约的威胁。
以多欺少,呸!
画商恨恨地擦了擦鼻子,飞速地道了个歉。
但他马上飞快地跟上一句:“呵,你们就自己玩吧。时间会告诉你们,可不是什么垃圾都有资格出现在画布上。”
文森特气得又要上前,被莫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
莫奈对这位刚见面就如此讲义气的好兄弟大为惊奇,连连劝阻:“朋友,老朋友,听我说——你是个好人,但打人是要出事的。”
“他才是垃圾。”文森特愤怒地说,“那些看不出你们作品的价值的人,才是垃圾!”
“好了,文森特,你冷静冷静。”乔伊已经旁观了一小会儿,此时从地上捡了一张纸,刚瞥一眼便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那是《费加罗报》发行的限量版世博会竞猜彩票。
“这位先生,这张彩票是您的吗?”她把彩票往那人眼前挥了挥。